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墻上到底有什么呢?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到了。”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那么,或許任平在說完“老板是鬼”這句話后,當即便進入了另一個任務空間。“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不過問題也不大。撒旦:### !!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生了。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
哦!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秦非不見蹤影。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這他媽是什么玩意?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人呢?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他們若是將這兩個瘋狂電鋸人引了上去,那些玩家們會不會氣到直接把他們殺掉啊?!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作者感言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