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里面有東西?不敢想,不敢想。……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根據玩家們統計出來的不同分類,問題規則一般來說有三種: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
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安安老師繼續道:
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這個0號囚徒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秦非又笑了笑。“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砰!”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掉陣營賽不會失去性命。不見得。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唔。”秦非點了點頭。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諾。”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一旦他想要得到。為什么?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想到剛才那幾人,三途眉宇間顯現出幾分燥意。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作者感言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