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
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哎呀。”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秦非半跪在地。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提示?
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徐陽舒:“?”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在了秦非手中。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嗯。”秦非點了點頭。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嘖。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說完轉身就要走。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現在時間還早。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作者感言
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