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
甚至還出現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之后,又從黑暗空間來到了結算空間。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秦非略感遺憾。……果然。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又來一個??反正他不也沒丟嗎。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
這條路是蕭霄扔了三個小銅板算出來的,據說有關鍵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撒旦:……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那里寫著:
作者感言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