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在那里。像是有人帶著怒意往這邊沖來似的。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再說,從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這場直播起碼要進行七天,副本不至于在第一天的最開始就給大家設置一個必死局,這些棺材,十有八九和剛才的稻草人僵尸一樣,只是嚇唬人的障眼法罷了。*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前兩個榜上每個排列了10個名字,而最左側的新人排上,“小秦”兩個字赫然掛榜首。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
那可是污染源啊!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而現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祂這樣說道。
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秦非略感遺憾。……果然。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什么時候來的?”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撒旦:……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秦非點點頭:“走吧。”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作者感言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