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這場直播的通關要求是在村中呆滿七天,也就是說,無論玩家們能否成功找到《馭鬼術》,都必須要等到村祭開始以后才能離開。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職業:華國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社工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
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
“雖然他們有著相同的長相,但蘭姆絕對不可能是24號的里人格。”
他后退兩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撒旦咬牙切齒。
“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黑暗的告解廳。秦非忽然發現一件事,自己這個天賦技能,除了可以在npc不斷上升的好感度中獲利外,似乎還能直接拿來當一本怪物書用。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秦非:“咳咳。”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她揮舞著手臂高聲咆哮道。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里面有聲音。”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絕大多數時間他都和醫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話,你就去找醫生吧。”
作者感言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