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除了秦非。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不是拔掉,而是掐掉,纖長漂亮的手指穿過電線,繞城一個圈,而后猛力一扯!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多好的一顆蘋果!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沒戲了。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還真有事要讓他辦?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眼見馬上就要沖到兩人面前了!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而且祂一直頂著蘭姆那張臉。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鬼火接著解釋道。分尸。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秦非略感遺憾。
作者感言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