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非。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因為他抗拒的模樣太過明顯了,甚至絲毫不加掩飾。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醫生看上去不怎么喜歡0號的玩笑。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秦非驀地回頭。
“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處,被玄關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半個人影也不見。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周圍玩家:???——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村長呆了一小會兒,遲疑著開口:“你們這是……?”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分尸。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通常情況下,主播們對于自己san值的實時變動都十分敏感。
秦非略感遺憾。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
作者感言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