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
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他們要想趕在凌晨之前回去,就必須要加快速度才行。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那是一座教堂。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又是一個老熟人。秦非:“喲?”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
“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副本人數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了出來。
作者感言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