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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屋內(nèi)。
兩條規(guī)則疊加,意味著玩家們從踏入這間房間的那一刻開始,就絕不能再用自己的聲帶發(fā)出任何一丁點額外的聲音了。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guān)押。”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
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刻意拉長的聲調(diào)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yīng)。
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接住!”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yǎng)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nèi)怏w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這場震蕩足足持續(xù)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秦非:“喲?”
……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yīng)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yù)判時間。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jié)束。
蕭霄打量起樓內(nèi)的布局來: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jīng)末梢。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副本人數(shù)眾多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便顯現(xiàn)了出來。“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cè)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nèi)懸銅鏡。”
作者感言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tài)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