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里又戛然而止,看來這是副本的設計,不會讓玩家在一開始就弄清事故的起因。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
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
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江同在腦海中搜索著眼前這人的面貌,半晌無果。
“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
如果一樓有電話,那也只可能藏在那里了。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
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副本已經快結束了,等回到中心城,他更不可能動手。
……
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三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端。
先讓他緩一緩。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雞人一路向前,每經過一個圈欄,就命令欄中所有玩家排成一列。“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醒醒,天亮了。”
亞莉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在路邊買一份烤冷面或者麻辣燙帶回家。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
買一堆雞零狗碎的東西,難道是想在副本里過日子不成。
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
這是周莉在手機備忘錄中寫下的一行文字。“???”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剛才清點彩球時,那三個玩家假借上前觀察彩球的姿勢,巧妙地穿插到了彌羊、林業和蕭霄中間。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
甚至為搶奪線索大打出手,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聞人抬手抹了把臉:“ 進去意思意思,找不到就算了。”
這可是三場直播就升到A級的天賦型大佬誒!亞莉安看著秦非,覺得他連眼睫毛都散發著逼格。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
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一個鬼臉?”
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
每個安全區還有不同的人數限制??“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應或盯著那蟲子看了半晌,繼而神情突然一變:“好像還有,在……”
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
聽起來,這個漂亮青年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秦非:鯊了我。
莫非這規則是錯的?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林業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
作者感言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