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房間中突然開了燈一樣,眼前的光亮刺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閉上眼。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秦非不太明白。
黎明小隊站在邊緣,看上去還算平靜,岑叁鴉和開膛手杰克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得不說,體驗還挺愉快。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
假如不是有他在,昨天晚上,整個玩家團隊就該全滅了。鬼火不明就里:“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問你們呢。”彌羊誠實點頭:“去過。”
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再過幾分鐘。這是把什么樣的剪刀?
秦非唇畔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說吧,一直跟著我, 是想干什么?”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
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老虎大失所望!……就這樣直接過去當然是不行的,一只動物在夜間逃逸,被發現了,絕對會釀成驚天大麻煩。
這件事聽起來十分難辦,但事實上并沒有對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門上沒有鎖,門的兩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按的開門按鈕。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
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將雪怪解決,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三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端。
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但彌羊有沒有完全被轟走。
“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他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彌羊:“尿尿,你要跟來嗎?”
為了避免麻煩,他將聲音壓得很低。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傀儡們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沒有多做計較,眼下的重點是和前面那個老太婆溝通,這種重要的事情當然只能他自己來做。這是玩家在進入木屋前就已經可以確定的,畢竟他們在奧斯塔迪亞雪山里游蕩了一天一夜,指南針和手機卻都沒出過問題。
“???”一張能夠將人引到致命之地的假地圖,起碼應該要擁有以假亂真的能力。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邪神好慘。他半閉著眼,昏沉的光線將他的睫毛投落在面龐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5號報名窗口的一側,身穿黑色長袍的蝴蝶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兩個垂首低眉的傀儡。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在林業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當中,秦非面不改色地從洞里又掏出了一個祭壇。
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一個鬼臉?”
秦非之前以為,他在圣嬰院里世界看到的監獄就夠惡心了。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應或盯著那蟲子看了半晌,繼而神情突然一變:“好像還有,在……”
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綠房間門口,老虎已經望眼欲穿了。
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秦非:鯊了我。
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痛——那當然是不痛的。兩名工作人員身上穿著藍色的背帶褲,戴著藍色帽子,胸前的口袋里插著一排螺絲刀和鐵鉗,看起來像是兩個修水管工。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林業皺眉道:“從我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我懷疑,應該是幼兒園的老師放火燒了自己班里的學生。”
作者感言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