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正式開始。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唔……有點不爽。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鬼女一點也不在意,身形一晃,竟分化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祭臺邊緣灑滿了白色紙錢,一層一層堆疊,順著祭臺蔓延到地面上。
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彪S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是棺材有問題?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紅色,究竟代表了什么?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芭P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
那必將至關重要?!艾F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毕啾容^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秦非幾乎將圣嬰院玩成了一個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過去從未出現過的新劇情。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
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他面前那人像是發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咚——”
作者感言
神父重重把門關上,并且這輩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