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他好迷茫。
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就在秦非觀察著鬼女的同時,鬼女也正觀察著他。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0號沒有答話。
雖然說系統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戶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區管理處那樣只工作半天,而是要連軸轉,兩班倒。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怪不得。
7號是□□。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草草草!!!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作者感言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