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絕不是什么一般人。
萬一眼前的大佬不是強武力的類型,會產(chǎn)生這種擔(dān)憂也是正常。
“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秦非旁邊的豬欄中,有兩個玩家正在偷偷交頭接耳。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xù)下降的生命值回復(fù)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
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秦非抿了口果汁,心情十分愉快:“不會的。”
秦非身手推開玻璃門,邁步走入店內(nèi)。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
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
“呼——”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
可是,當(dāng)前面的人抬起頭來時,這邊玩家卻全都怔住了。耍我呢?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該干嘛干嘛去。
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假如是這四人干的,他們直接走掉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叫醒他們?
聞人黎明嘆了口氣:“支帳篷,原地修整一下午。”蝴蝶垂眸, 微側(cè)過臉:“走吧。”
關(guān)鍵時刻,鬼火挺身而出:
彌羊現(xiàn)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像一只被點燃了的火箭筒一樣,速度飛快地沖了過來!
“已——全部——遇難……”彌羊:“?”
他們根本就沒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吧。通風(fēng)管道內(nèi),獵豹玩家選擇了和林業(yè)一樣的破壞方式,他同時將三把商城匕首一起甩出,直接將監(jiān)控的鏡頭射得四分五裂。
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
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
老虎的神色變了又變。“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yè)2分,三途姐2分,你2分——”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
聞人黎明下意識回過頭去看秦非,卻見對方正低頭,半握著拳,望著自己彎曲的指節(jié)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
可在他自我譴責(zé)了一整夜以后,事情卻又變了樣。那便是讓玩家毀掉即將到來的祭祀儀式。沒有絲毫線索,秦非也無法僅憑猜測推斷出什么有意義的結(jié)論,只得道:
這是一個坑。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畢竟一旦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打上交道,人們便總會開始不由自主地相信“禍從口出”。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lián)系家屬辨認(rèn)……”鬼嬰在副本外時一向愿意聽秦非的話,但進入副本以后,受到系統(tǒng)之力的壓制,反而很難發(fā)揮出它最大的效用,只能時靈時不靈,被秦非當(dāng)成吉祥物一樣養(yǎng)在身邊。
在秦非話音落下的瞬間,房間墻壁上的相框忽然輕輕震動起來,發(fā)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響聲。
那大象身形過于龐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視線。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青年眼角眉梢?guī)е岷托σ猓Z氣輕松地開口道:“沒關(guān)系,我知道。”
聞人黎明摸摸后腦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奇怪的紅暈。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zé)。秦非并不打算很快地第二次進入游戲,15顆彩球已經(jīng)足夠他在短時間內(nèi)傲世群雄了。
“快!”蕭霄飛快推了彌羊一把。
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
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躲在活動中心,或許能夠讓他們逃過今晚這一劫。
——還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可憐兮兮的廠區(qū)看門小狗。
他示意彌羊向旁邊看。
作者感言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也并沒有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