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起碼現在沒有。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是0號囚徒。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
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鬼火聽見蝴蝶過來,急得愈發明顯。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秦非:……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什么東西啊淦!!
……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地是空虛混沌……”“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談永渾身顫抖如篩糠,全然沒注意到,距離他不遠處的玩家們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透露出難以言喻的恐懼。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作者感言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