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起碼現在沒有。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蘭姆在一旁憂心忡忡地望著秦非:“您……”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我來就行。”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臥槽!”蕭霄脫口而出。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
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什么東西啊淦!!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可同時,秦非也說了,自己在其中是個例外。道理是這樣沒錯。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作者感言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