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yīng)。
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了那里。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huán)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13號。
現(xiàn)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就,還蠻可愛的。“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是什么操作?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yè)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再凝實。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xiàn)在了眼前。近半數(shù)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yè)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走廊左側(cè),那些被關(guān)押在囚牢中的犯人們依舊維系著和之前相同的表現(xiàn)。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jīng)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zhí)。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guī)矩的一幕。*
這個結(jié)論在之后或許會產(chǎn)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shù)的書。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xiàn)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dǎo)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林業(yè)只在F區(qū)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但人終有生老病死。地震?
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fā)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作者感言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