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三途一怔。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唔!”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發(fā)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嗨~”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薛先生。”
噗嗤一聲。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身體依舊向前,頭卻270度地扭到背后,幾乎扭成了一個麻花!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qū)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若是按照這種推導結果,這規(guī)則就變得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了。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薛驚奇瞇了瞇眼。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fā)自內心的遺憾:“節(jié)哀順便。”
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作者感言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