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沒有!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蕭霄瞠目結舌。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
秦非沒有理會。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我是……鬼?”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秦非眨眨眼。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
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主播在對誰說話?
是因為不想嗎?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時間悄無聲息地流淌。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談永心中千回百轉,抬腳就要往回走。
總而言之。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秦非:“嗯,成了。”
他真的好害怕。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內容標簽: 驚悚 無限流 打臉 升級流 輕松 規則怪談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
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作者感言
已經落網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