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dǎo)游。
可現(xiàn)在!
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yuǎn)留在那個副本。
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qiáng)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這也太、也太……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是因為不想嗎?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qiáng)行降智了。
上當(dāng),避無可避。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jìn)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dǎo)游。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jìn)來了。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是鬼魂?幽靈?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yáng)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來的竟是那個老頭。什么東西?
【異化的林守陰魂體:好感度——(不可攻略)】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當(dāng)然是打不開的。
當(dāng)然不是林守英。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呃啊!”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yán)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正確率雖然達(dá)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樓梯、扶手、墻壁……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
“對。”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dǎo)游都覺得有點邪門。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作者感言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