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
他這樣說道:“那我現(xiàn)在收點利息,也不過分吧?”他難道不怕死嗎?
“沒什么大事。”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準(zhǔn)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很快。“我操嚇老子一跳!”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qiáng)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馬上就要走不動了。不變強(qiáng),就會死。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好死不死在這里碰到。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xù)道: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guān)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chǎn)生任何的交流?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jìn)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dǎo)游。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yáng)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什么東西?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哪兒來的符?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紅色的門,規(guī)則嚴(yán)令禁止玩家入內(nèi)。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秦非當(dāng)然不是老玩家。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yuǎn)處,林業(yè)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yīng)。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wù)摰拇嬖冢已员M于此。”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xiàn),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逃命本來就已經(jīng)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jǐn)傞_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
他向兩側(cè)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dǎo)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作者感言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nèi)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