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垂眸:“他們是在找紅色的門。”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秦非倒是完全無所謂。
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底層船艙依舊安靜。“等等……你來的時候沒遇到這些蟲子?”彌羊沒忍住問道。
“……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鬼火一愣:“為什么?”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谷梁壯著膽子,伸手戳了戳尸體的臉。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
而在一間間難度格外高的游戲房間里,秦非所在的游戲房似乎成為了一個異類。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
“臥槽,這女的跑的真快!!”
“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那個哭泣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后腦勺,任憑他怎么說都不扭過頭來。”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走去。
不知這群社員是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臺子上的玩家頓時一愣。【恭喜玩家小秦收到一個來自觀眾打賞的“絢爛煙花”!打賞積分將于直播結束后統一結算。】
但,卻又有著數個說不通的古怪疑點。還能這么操作?玩家們來了興趣。
站在烏蒙身后偷聽的秦非:“……”
對了,對了。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
銅質鏡托不過巴掌大小,所能塞進的碎片總數自然也沒有多少。
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犧牲掉谷梁,都是風險最小而收益最大的決策。
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右邊僵尸糾結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
他將一兜尸塊扔在玩家們面前,沒好氣地道。假如他剛剛掉下來時,剛好被監控拍到,現在那一圈尖刀可能已經插在他的脖子上了。
要想順利的殺人,當然要先了解對方。從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他哪里敢說自己是想去撿小秦的漏。
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秦非沒有認慫。……
多少令他有些疲于應對。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
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
直播畫面內的玩家同樣也被嚇了一跳。“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說來也是因為這里沒有熟悉他們的人,否則早在一開始就該發現,刁明在黎明小隊中是生面孔。
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走廊上的人一起搖頭。小秦吊足了彌羊的胃口,唇畔帶著笑,步履輕松愉快地走進了電梯。
就比如現在, 他大跨步行走著, 身形移動的速度就格外快,和普通人小跑起來也差不多了。“任務就限制在這個垃圾站里,分頭找。”
“但肯定是被鬼殺的。”唐明肯定道。話音落下,隊伍頓時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深沉的死寂。鬼火直到這時都還沒意識到危險,但林業和三途都瞬間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對于自家主播多才多藝這一點,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十分樂見其成。
一會兒偽裝神父一會兒偽裝指引NPC,以至于鬼火現在看見秦非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總覺得對方和自己好像不是一個物種似的。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這勾起了很多觀眾的興趣。
三人讀到這里,不經眼皮一跳。
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當時他口干舌燥地說了半晌,對面理也沒理他,連窗戶縫都打沒開一條,完全當他是空氣。“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小聲說道。
秦非給了他一個“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的眼神。微小的水波沖擊著秦非。她繼續將手中的資料翻向下一頁。
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作者感言
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