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多么美妙!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
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他一定是裝的。“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秦非環視整個空間。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秦非。”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安安老師面帶自豪地說道。
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放……放開……我……”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許久。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不動。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作者感言
他們的隊內關系極好,即使事關生死存亡,也絕不會隱瞞隊友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