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禮貌x3。宋天抬起頭,在頭頂?shù)奶摽罩锌匆娨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他抬頭看向身前的秦非,卻見對方已經(jīng)邁步進了店內(nèi)。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xiàn)過沒?”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這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是啊!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鬼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哦,我不能告訴你這個。”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面色青白的小鬼穿著一身可愛的絨絨衣在地上拱來拱去, 已經(jīng)把自己渾身上下造得不成樣子了。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秦非皺起眉頭。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guān)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shù)。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zhì)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jié)局。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兩天。”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眾玩家:“……”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里面有東西?“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根據(jù)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這是怎么了?苔蘚。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作者感言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