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它想做什么?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
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他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回答。【3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秦非并不堅持:“隨你。”
秦非皺起眉頭。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嗯吶。”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三途皺起眉頭。“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蕭霄搖頭:“沒有啊。”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一旁的蕭霄:“……”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里面有東西?“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咱們是正規黃牛。”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苔蘚。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這個NPC一開口,便徹底將玩家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作者感言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