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死夠六個。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鬼火自然是搖頭。秦非被蝴蝶公會通緝了。他救了他一命!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反正結局都是死掉。”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真是這樣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他寬松的襯衫經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依舊不見血。
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裝不下去了。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作者感言
嗬,讓你裝逼,讓你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