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村長:“……”
“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3號的罪孽是懶惰。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可是……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
……草(一種植物)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系統bug了嗎?臥槽,雖然我知道系統肯定沒有bug,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系統bug了嗎!!”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孫守義聞言一愣。“……”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孫守義:“……”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秦非:“喲?”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玩家們:“……”【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作者感言
秦非此時正站在余阿婆的視線死角中,但這位置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