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蕭霄緊隨其后。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寂靜在黑暗中流淌。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而11號神色恍惚。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慢慢的。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
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作者感言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