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回了原本正常的樣子。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你想象一下,現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追逐戰倒計時:1分34秒67!】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
比如笨蛋蕭霄。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論給推翻了。“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簡直要了命!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嗯?”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主播……沒事?”
【???:好感度——不可攻略】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作者感言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