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而秦非。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鏡子碎片, 都已經足夠令人訝異。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你不是同性戀?”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反正不會有好事。“噗呲”一聲。
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蕭霄:“?”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秦非:……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作者感言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