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蕭霄:“?”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林業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反正不會有好事。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話音落,鬼手頭頂的好感度肉眼可見地又上躥了一小截。
林業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
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作者感言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