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跑啊臥槽槽槽,主播怎么不動啊???”
“好吧。”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種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經殺過人、而又沒能拿到滿分的情況下,依舊可以活著通關直播的方法。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炒肝。
【46人為您點贊,398人關注了您的直播賬號。】所以秦非偏偏說得超大聲,故意用了讓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
啊,沒聽錯?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比如現在,秦非就完全無法通過自己屬性面板上數值的波動來判斷副本是否出現了異常變化。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觀眾:??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很難看出來嗎?從圣嬰院副本中出來時,鬼嬰沒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沒看見它。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沒有人想落后。
總之,那人看不懂。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謝謝大家剛才給我的提示。”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談永站在人群前段,臉色尷尬,期期艾艾地看了過來:“現、現在,要怎么辦?”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