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依舊安靜。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tài),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tài)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家中若是有一年內(nèi)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
懲罰類副本。神父一愣。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那……
“咚——”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shù)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蕭霄見秦非出現(xiàn),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fā)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啊,沒聽錯?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xiàn)。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
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先來吧。”秦非提議。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shù)舻哪欠疥嚑I,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zhuǎn)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
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啊……對了。”‘蘭姆’點了點頭。
“如果有突發(fā)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tǒng),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xiàn)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tǒng)判定成了最高等級。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zhuǎn)而放慢了步調(diào),跟在秦非身邊。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我、我……”林業(yè)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fā)燙。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篤——篤——”【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他們沒抓到小秦,還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作者感言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shù)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