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眓pc老人又一次開口。
神父一愣?!鞍?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那……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暗?,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出來。
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啊,沒聽錯?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林業也嘆了口氣。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爸x謝大佬,謝謝大佬!”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边@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啊……對了?!薄?蘭姆’點了點頭。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
【死去多年的鬼嬰:好感度1%】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作者感言
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