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
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彌羊一驚,哈哈笑著圓場:“大多數副本都是設置成可以共同通關的。”
結果驚恐的神色沒等到,反而被對方向看白癡一樣注視著。
墻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處桌椅板凳,都是細膩如雪的白。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動了天賦技能。但是,這些事情又不難看出來。
片刻過后,少女的哭聲已然近得像是就在眼前。她欲言又止,沒有說完。
“啊!”聞人覺得,或許等他們多打卡幾個地圖上的點、對雪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底層船艙依舊安靜。他幾乎聽見了自己肋骨開裂的聲音!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人聞言搖頭:“不知道,下面好像就只有我們兩人。”
三途與林業對視一眼,兩人想到了一塊去:陶征懷疑,等到他們把六個祭壇全部找齊破壞掉以后,下一步就是去破壞銅鏡了。
一旦小秦露出他那春風化雨般的標志性微笑,和通緝圖上那張臉的相似程度便直線上升。雕刻風格極其細膩,每一處衣服的褶皺,每一個輕微的表情,全在雕塑上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有怪物直接橫穿小徑試圖圍追堵截,蝴蝶也是沒有辦法,才在一處安全區旁使用了強效道具,強行破壞了怪物的追逐路徑。
身后卻忽然伸出一只手, 攔住了他的去路。有個人影從后面的樹叢里沖了出來。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
黑羽的玩家素質都不錯,即使心里癢癢得如同有貓爪在撓,也沒人過去湊熱鬧。是彌羊。然后他們就都收到了系統提示。
他不想做這個任務了的話,以后直接裝死不就好了,公開宣告費錢又費力,還會讓自己掉臉子。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一想起自家主播在那場直播里被小秦遛得團團轉、像個癡漢一樣追在人家屁股后面叫兒子的變態畫面……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這是很有趣的交流方法,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污染源就是在給他提示。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些彈幕全都被系統屏蔽了,應或連一根毛也沒看見,他現在開始發愁另一件事:
啊……這可有些麻煩了。
這是他們公會中最最講究的兩個人, 平日里,大家走路都生怕邁步時揚起的塵埃弄臟了人家的褲腳。“不過被烏蒙他們幾個拽住了。”他一點也不為刁明擔憂,慢悠悠地說道。作為一名科學工作者,勘測員很難完全將這段離奇的經歷歸咎于玄學。
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
根據豬人給出的提示,玩家們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在“休息鐘敲響之前”。
近200斤的體重陡然下壓,地面上的玩家爆發出了比方才慘烈10倍的大叫!秦非嘴唇都在顫抖:“你你、你看!”
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
走錯了?
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這是什么意思?
鐵門重重砸在門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秦非默默松了口氣。杰克在與秦非相遇前, 一路都是打過來的, 他對這塊地圖的艱險程度有著清晰的認知。
彌羊的表情一整個扭曲。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
呼嚕聲片刻不停,儼然正在安眠。紅色蠟燭一直忽明忽暗,時而亮起,時而又自動熄滅,玩家們沒能弄清它明暗的規律,只能放置一旁。這下麻煩大了。
從雪地中被翻轉過來的那一瞬間,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污染氣息。污染源愣怔片刻,眸中閃過一絲讓人看不分明的情緒。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
有的緊緊蜷縮著, 有的身體前傾、抬手向前,直到死去依舊維系著伸手推門的模樣。總的來說,有這種隊友真的很省心。
作者感言
“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