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秦非會離開原本的崗位轉(zhuǎn)而跑去和居委會大姨搶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
撕拉——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jìn)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秦非開始一一細(xì)數(shù)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xiàn)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義的事都在懺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樣可以成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
祂來了。秦非這已經(jīng)不是厲害。……靠?
異化的1號吭哧吭哧地跟在兩個修女后面, 被飛濺的碎石砸了滿身也沒什么反應(yīng), 一副皮糙肉厚的模樣。
異化的2號玩家原本在無差別地追逐著他所見到的每一個活物,可當(dāng)秦非出現(xiàn)在距他幾十米開外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時,就像是一個饑腸轆轆了許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號十分明顯地精神一振。亞莉安現(xiàn)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xù)狂奔。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jǐn)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
“啊……對了。”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導(dǎo)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jīng)有52歲了呢。”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cè)打開。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guān)注著畫面。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可是這個辦法已經(jīng)被秦非否認(rèn)了。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秦非邁步進(jìn)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的愜意感。不遠(yuǎn)處,導(dǎo)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zhì)椅子。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yuǎn)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但這不重要。
作者感言
其他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