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如今這戰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正是秦非想要的。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這兩條規則。“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可環視四周,哪里還有路呢?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砰”地一聲。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我理解你想要安慰我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
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既然這樣的話。”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被后媽虐待?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剛才因為14號女人而離開的觀眾,正在飛速涌回秦非的視角,光幕前的議論聲如浪潮,層層疊疊。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作者感言
“我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