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蕭霄是誰?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林守英尸變了。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而且。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安安老師繼續道:
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手指剛搭上去,就感覺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著薄薄一塊布傳遞到他的指尖。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
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所有問題都得到了解答,秦非懨懨地嘆了口氣。“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當。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每個玩家結算的時間長短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對結算內容有疑慮,還會在結算時和系統你來我往地扯上半天的皮,耽誤時間也是常有的事。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作者感言
經過了秦非的點撥,應或頓時如醍醐灌頂:“!!!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