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目的地近在咫尺,蕭霄眼睛一亮,越發賣力的拔足狂奔。
報廢得徹徹底底。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是那把匕首。什么破畫面!
【異化的村民npc:好感度:-10000%】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但現在,6號一行人勢大,沒人想得罪他們。
秦非:“因為我有病。”“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秦非驀地睜大眼。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你終于來了。”
“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但也僅此而已。
“找什么!”
作者感言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