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磕磕巴巴，麻麻賴賴。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秦大佬。”

“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哨子？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上一次——”他們必須上前。

這怎么才50%？其他人點點頭。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但也僅此而已。

無處可逃。

空前浩大。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虛偽。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