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血嗎?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他是想要騙別人的信息啊!!!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哨子?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上一次——”
其他人點點頭。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但也僅此而已。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
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在追逐戰剛開始的時候,秦非被血修女從地下室轟上來的那會兒,567號玩家就已經站在了告解廳前面。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他們混了一年,兩年。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