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你不是同性戀?”他不能直接解釋。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
……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
“哎呀。”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xù)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如果活人不能離開。
隨著鐘聲止息,布告臺左側方的木門忽然“吱吖”一聲打開。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有沒看過圣嬰院本的玩家聽的心癢癢;“什么意思?聽你們這么說,難道地牢場景以前就幾乎沒出現(xiàn)過嗎?”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什么情況?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兒子,再見。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guī)則。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他完了!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fā)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導游給出的規(guī)則中已經說明,義莊對于玩家們來說,是一個類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過低或遇到鬼怪時,都可以靠回到義莊、躲進棺材來規(guī)避。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猛然瞇起眼。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又近了!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作者感言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