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這是什么操作?
“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臥槽!什么玩意?”“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但程松提前看了提示,反而被線索給誤導,認為徐家祖宅是一條無效信息。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她在這個話題上似乎有著很強烈的表達欲,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
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彈幕都快笑瘋了。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秦非卻不以為意。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但也不一定。
答案呼之欲出。還是不對。但。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蕭霄一愣:“玩過。”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不過問題不大。”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
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作者感言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