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非有多不想說,門外這人就有多想知道。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
烏蒙的刀尖挑起那一小塊冰,冷風灌入湖水之中。“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fā)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fā)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玩家們都已經(jīng)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聞人黎明的頭都有點大了。生者陣營的玩家通關任務之一,就是破解周莉死亡的謎題。現(xiàn)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
一場毫無危險性的游戲,換兩顆彩球。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的時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
一邊說一邊抬手,用手背蹭著臉。“你自己看著辦吧。”秦非淡淡道,溜達到一旁,去和聞人黎明一起鉆研峽谷地形。
作為玩家唯一能夠觀看的副本直播,這兩場大賽比R級對抗賽的熱度更高,影響力更廣,獎勵也要豐厚得多。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
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這個觀眾說的是丁立他們。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時機,秦非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周莉的秘密。
再仔細看?“……你好。”
“我們無法判斷自己是什么時候進入被污染的走廊。”王輝語氣沉重,“萬一,那個時間點比我們意識到的還要更早。”他開始覺得,彈幕里那些觀眾們說的對。黃狗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
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
為了遮臉,秦非還在頭上壓了一頂鴨舌帽。彌羊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擦過,冷笑:“還想問嗎?”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
彌羊:???秦非握住少年的手腕,承諾道:“我現(xiàn)在要去找這把鑰匙的用法。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在極寒的溫度下,很快凝結(jié)成臭烘烘的冰渣,幾乎將他整個人封死在沖鋒衣里。一步,一步。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
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草了,對面肯定沒想到這邊的鬼多到他有來無回。”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shù)字。
“砰!”五天后。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fā)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guī)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
林業(yè)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很有名的兇殺案嘛, Hello Kitty藏尸什么的,上過網(wǎng)的人都知道。
但丁立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了它的蹤影。“大家都覺得那是他當時被凍迷糊了,在瀕死之際產(chǎn)生的幻覺。”
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
夜間游戲的通知事發(fā)突然,應該有不少玩家都趕回了活動中心。“嗤!”昨天提到晨晨早餐鋪的老板時,老板娘說過,他們在社區(qū)里和別人吵架。
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顱骨里裝成的東西變成了液體,正在隨著他往外邁出的每一步而瘋狂搖晃。“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而假如他們避無可避,一定會遭到鬼怪攻擊,那有個安全的建筑外殼作為堡壘,也比在社區(qū)里被鬼追殺要好得多。
玩家們在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丁立小聲喘息著。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秦非干脆不再隱瞞,將全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這十八個人,整整四次副本,全都選擇了最最簡單的游戲房。
在這么煩人的副本里還要抽出精力來應付陰溝里的老鼠。這個任務……好像也不怎么難嘛。
噗呲聲響不絕于耳,有玩家打開罐頭后面色如常,也有玩家按捺不住地低聲咒罵起來。終于,他天人交戰(zhàn)完畢。
她先是用話術(shù)引導著宋天,說出了紅方的任務內(nèi)容。15顆彩球數(shù)量雖多,但那是秦非一個人贏來的,彌羊他們?nèi)齻€依舊口袋空空。身旁圍著好幾個同學,熱水滾入喉管,孔思明的精神狀況終于平靜些許。
作者感言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