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這樣的人, 讓他永遠留在副本里, 才是最好的選擇。“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
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你剛才應該已經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
10號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度友好,大多數人對他都熟視無睹。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沒有人回答。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她死了。
停下就是死!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一分鐘過去了。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是要刀人嗎!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咯咯。”但,十分荒唐的。
她不可能吃了他的。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秦大佬。”
秦非若有所思。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寄件人不明。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作者感言
對于自家主播多才多藝這一點,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十分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