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jīng)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這場鎮(zhèn)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xiàn)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啊——!!!”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diào)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你剛才應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會被系統(tǒng)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
沒有人回答。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
“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漸漸的。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她死了。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他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chuàng)造優(yōu)勢,后續(xù)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彈幕: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猜一猜第一個進攻的會是哪一只?我壓西南面的那一只!”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zhì)。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每一個觀眾都會在直播結(jié)束后化為秦非的積分,化為他下一場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敵人的武器。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tǒng)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不是要刀人嗎!“一旦那些人順利結(jié)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咯咯。”
義莊內(nèi),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
“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里?”秦非面色不改,扭頭望向神父。他的肉體上。
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tǒng)也太急性子了吧。“一旦那些人順利結(jié)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他們不是開出新線索了嗎?”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作者感言
對于自家主播多才多藝這一點,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十分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