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落后。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
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你在害怕什么?”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反正也不會死。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蕭霄:“???”……居然。
“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秦非的棺材在最靠后的位置,因此他的視野比起蕭霄來要好上許多。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血嗎?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徹底瘋狂!!
剛才華奇偉那邊異常兇險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而真正的污染源。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兒子,快來。”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作者感言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