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
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
前方,是一片如迷宮般的走廊。反正也不會死。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人就不能不工作嗎?!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
蕭霄:“???”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是2號玩家。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2.活動中心內沒有工作人員。秦非:“?”
大家都是對手,在生死面前,誰又能一直對他人保持善意?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徹底瘋狂!!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兒子,快來。”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
作者感言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