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秦非環視整個空間。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
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祂來了。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玩家們心思各異。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蕭霄:“?”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
“咚——”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說完轉身離開。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鬼火想裝逼沒裝成,有點難受,又有點尷尬。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他大晚上過來干嘛?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不要再躲了。”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
但暗火和星辰間的積分差距卻沒有那么大,排名時常會有起伏, 也經常被其他玩家拿來相互比較。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難道……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作者感言
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